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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满是排挡的雪松路,孤独的人喝了杯咖啡

发表于:2024-11-22 作者:咖啡编辑
编辑最后更新 2024年11月22日,这个社会就像永动机, 而我们都只是其中一块齿轮。 入冬的雪松路没有了夏天的热闹。 晚上八点半,巴厘龙虾也只有几桌食客吃着宵夜,隔壁的眼镜菜馆结束了晚饭时的繁忙,传菜员和厨师们在后厨玩起手机。 在两个餐馆之间是宽约五米的居民过道, 摆满了卤味、煨

  这个社会就像永动机,

  而我们都只是其中一块齿轮。

  入冬的雪松路没有了夏天的热闹。

  晚上八点半,巴厘龙虾也只有几桌食客吃着宵夜,隔壁的眼镜菜馆结束了晚饭时的繁忙,传菜员和厨师们在后厨玩起手机。

  在两个餐馆之间是宽约五米的居民过道, 摆满了卤味、煨汤这类小吃摊,它们是美食街的毛细血管。

穿过满是排挡的雪松路,孤独的人喝了杯咖啡

  一个穿着夹克的年轻男人来推车前要了杯曼特宁,这是高思宇今晚卖出的第九杯饮品,也是她来雪松路的第五个月。

  咖啡车是高思宇花了两个月时间,用三轮车改造而成。车上布满了彩灯,有时会悬挂DISCO舞会时用的光球,用以吸引更多人注意。

 

  最初高思宇以为这里不会有喝咖啡的氛围,没想到的是“这儿的咖啡点单率,比商圈咖啡店还高”。不过,最近搬到过道口后,生意变差也是她始料未及的,“和以前在路边卖差远了”。她的咖啡推车也从下午营业变为了中午,在附近写字楼工作的熟客希望能午饭后喝杯咖啡消食。

  在夏天夜晚,雪松路常常人流如织,只有电动车可勉强穿过,咖啡推车经常被其他摊位遮挡住住:但熟客会专门去找,可能只是为了喝杯越南冰奶。

  “金钱重要性从1到10,你是几分”

  “10分”

  最开始选择从事咖啡是“想多赚钱”。读大二时,亲戚盘下了一处中学食堂,高思宇就在食堂经营奶茶店。月租只需八百,生意好时能赚七千,差也能赚三千。

 

  “我就误以为卖奶茶能赚大钱,没想到金融、互联网才是真的来钱快”,高思宇说。抱着赚大钱和见世面的梦想,还在念大学的她只身去了澳门一家赌场学做奶茶。等待她的是,从早到晚的机械工作,和非法劳工般的生活环境。

  这是高思宇人生经历的一部分,自上大学她就兼职了各种工作,没有向家人要过生活费。

 

  在推车“创业”前,高思宇是某咖啡连锁的华中区经理,月入过万,每年会去香港采购一批护肤品。但每月在武汉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礼拜,坐飞的、住连锁、辅助新店开业、见客户是她的生活常态。

  “有次我上网逛到百度旅游,做了个测试,发现我去了61个城市。” ,这种忙碌状态持续了五年。今年五月她第三次离职,这让她能够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:自己卖咖啡。

 

  “咖啡车能比区域经理更赚钱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高思宇认为咖啡车更适合未来的O2O业态,便携性能让顾客喝到的咖啡更新鲜,“温度变化对咖啡的影响不亚于日料”。除此之外,她还希望能做国际咖啡贸易。

 

  高思宇给金钱的重要性上打了十分,因为钱能提高安全感,但也让她更加焦虑与努力。在咖啡车旁不停忙碌的高思宇总给人一种做事麻利,不拖泥带水的印象:一圈人围住她买饮品,从收钱、做饮品、陪客人聊天、饮品打包都是一个人完成。除去日常经营,她还得打理咖啡车的微博与公众号,定时推送最新饮品。

  下雨的时候才能休息,高思宇说,这几年的高强度工作让她养成了一些习惯,比如要是十点还赖在床上就会心里羞愧。

穿过满是排挡的雪松路,孤独的人喝了杯咖啡

  这种“焦虑”也同样体现在产品上。高思宇希望即使是推车也要做到标准化。有时候,给客人做饮品时她会刻意将量筒抬起。这些习惯源于她过去在快销店的工作经历:品控出错、保质时间晚一分钟这类细节都会扣钱,店长每天都会绷紧神经。

  营业时间结束时,每一种容器都会被仔细擦洗一遍。她这样解释道:很多东西看似没用,是因为还没日积月累。

  “很多人来这只是想找个人说话。”

  小时候,看一些港片,失恋的人总会在大排档里点些小食,和老板聊天。

 

  在雪松路,只要注意到咖啡车的路人大多会驻足观看,一部分会来上一杯。这俩推车“小而全”,配有磨豆机、手冲工具、打奶器、摇酒器,你可以喝上调制奶茶、鸡尾酒,还有咖啡豆不停变换的单品咖啡。

  夏天的时候,酒是附近食客常点的饮料,也带来了更多回头客。这些提子、杨梅酒都是自家酿的,并都会配上浓烈的白兰地。

 

  完成磨豆、温壶、闷蒸、冲泡、装杯这些步骤的两分钟里,有些人会成为朋友。高思宇说,好多人经常来这儿,有些是想找人聊天。他们爱聊雪松路的好吃的,偶尔也会说些工作上的压力。

  坐我旁边,从厦门来拜访的咖啡师向我解释:虽然每个人都有朋友,但内心总有向“陌生人”倾诉的欲望。现在星巴克的吧台比过去更低,他们希望乘客更好地和咖啡师聊天。

 

  据说,在日本的居酒屋、喫茶店,老板会格外关照独来的客人———发现心情不好,会上前攀谈一番。可能客人在店里和老板们讲的稀里哗啦,但出门前会整理一番,走在大街上面无表情。

  “我喜欢摩托车的速度”

  晚上十点多,高思宇准备开始收摊,结束一天的工作。咖啡车锁在过道里,她在附近小区她租了库房,用来放原料、器具。前几天因腰被扭伤,医生告知她不能做力气活。所以在父亲赶不及来帮忙的情况下,她只得将东西分批越过台阶,挪进仓库。

 

  她对我说现在开的电动车是暂时代步的,马上会买辆摩托车。在早年做区域经理时,老板告诫她不要太有个性,不过高依旧常常穿着皮衣、开着机车上班。她喜欢把摩托车开得很快,冬天时也不会觉得太冷。

  此时,雪松路的小摊贩们百无聊赖,等着深夜前来宵夜的都市人。他们就像《生活秀》的来双扬,脸上偶尔挂着笑脸,但心里并不轻松。

穿过满是排挡的雪松路,孤独的人喝了杯咖啡

  马路上,两个代驾司机等着生意,其中一个对我讲道:“每到这时候,总会担心两个问题:里面吃饭的人会不会喝酒?、他们喝了酒会不会叫人代驾?高思宇也将骑着电动车穿过雪松路,从青年路经武胜路过江汉桥,回到她要还30年房贷的钟家村房子里。

 

  我在王家墩东站赶上了末班地铁,车厢里比较空,归家的人也各自玩着手机。这个社会就像永动机,而我们都是其中一块齿轮。

  来源:网络

2015-11-18 20:04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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