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南亚默默壮大的咖啡产业 云南小粒咖啡为国际大品牌最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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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 一直以来我们以为的世界咖啡产地，应以中南美洲为主，亚洲人对于咖啡问化是慢熟的，主要消费大宗是喝茶文化的，曾几何时越南已是世界第二大产国，而中国云南竟也急起直追，且品质不输曾经红极一时的中南美洲咖啡，原因无它，咖啡文化不仅代表了时尚更创造了惊人的利益，以及有许多健康上的考量而饮用，甚且饮料文化借由速食条件改变了人们的消费习惯！
   
  以下就让我们来一窥究竟，亚洲各国产区的状况。
   
  越南：世界第二大的咖啡出口国
   
  传统上，越南人是喜爱喝茶的民族。1857年，法国为了让驻于越南的修道院内的员工，能够享用咖啡，首次将咖啡种植引入了越南，进而发现，越南的气候非常适合咖啡种植——有近似于世界最大咖啡生产地巴西的气候与海拔高度。
   
  尤其，中央高原区（Central Highlands）具备种植咖啡的理想条件，更在1975年被扩展成为咖啡种植区。在1976年北越统一南越后，政府为了解决社会动荡和失业问题，鼓励人们往中央高原区迁移种植咖啡，采取市场自由政策、鼓励土地改革，让咖啡产业在出口上大获盈利。至此越南也有了160年的咖啡生产历史。
   
  到了1990年代，政府逐渐控制了许多食品材料（米之类）的价格，但是没有对咖啡实行限制，甚至还送出免费的咖啡种子，促使更多的农夫转向投入咖啡种植业。从1986年到2016年，越南咖啡产业成长近100倍，产量从18,400公吨提升至1.76百万公吨，其中90-95%供于出口（主要对象为美国、英国）。
   
  越南是世上最大的罗布斯塔咖啡（Robusta）生产地，但罗布斯塔是品质较低的咖啡品种，咖啡因含量高、市场价值较低，多用以加工制成即溶咖啡、混合咖啡。然而，罗布斯塔较容易种植，对于害虫、疾病有较高的抵抗性以及较强的抗旱性，并且在储存、运输上不需特别照顾，因此整体而言的种植成本相当低。
   
  越南每年都会从咖啡出口上获取大量收益（约3万亿美元），然而，为了能够提高出口收益，不少种植者近期开始种植价值较高的阿拉比卡咖啡（Arabica），但阿拉比卡的种植条件更为严苛、需要更多的照顾和储藏设备等。
   
  近年来的气候变迁，对于越南咖啡种植带来巨大挑战。2016年的厄尔尼诺现象影响了越南当年咖啡产量，直接牵动当年的国家收入、威胁到许多人民的生活。根据研究显示，估计到了2050年越南的旱季会延长多两个月，为此需要更多的灌溉来应付种植需要，然而接踵而至的就是水资源的供给不足问题。
   
  另，气候变迁、平均温度上升也会影响土壤品质、使合适的耕地面积减少，为了维持产量或许能够往更高处迁移种植地，但是这意味著需开伐森林，森林却是流域保护的重要条件，如此亦牵动著水资源维护的问题。
   
  更重要的是，越南面临著咖啡树结构性老化问题，全国约30%的咖啡树树龄为20-30岁，远超过巅峰产值的8-15岁。若要重新种植，新树成长至可收成需要4-5年时间，意味著农夫需要放弃短期收益。
   
  为解决危机，越南政府实行了“2020-2030年永续性咖啡计划”（Sustainable Coffee Plan Till 2020 and Vision to 2030），以期在2020年达到3.8-4.2万亿美元的出口收益，并透过加工过程提升咖啡产品的附加价值。同时，也希望透过永续性的种植方式，确保稳定的经济效益与产量。
   
  中国：云南为国际大品牌最爱
   
  中国内地最主要的咖啡产区是云南省，最早是在宾川种植，后来便扩展到西南的德宏州境内，几个大城市如保山、芒市、腾冲等等都看得到云南咖啡的踪影。云南的咖啡豆为阿拉比卡的铁比卡（Typica）与卡特莫（Cotml）两种，其中后者是颗粒较小，所以被称为云南小粒咖啡。
   
  众所周知，咖啡在中国属于一种新的饮料，咖啡行业的真正发展也是近几年的事情，而咖啡种植的历史，要从云南咖啡开始了。1892年法国传教士将咖啡带入云南大理宾川县的朱苦拉村，是有史可考的中国大陆咖啡种植起源，当然，早在1884年，台湾已经开始了最早的咖啡种植。但是云南咖啡的产业化之路却比较漫长曲折，虽然1960年代左右在保山、景洪等地有一批国营农场种植咖啡出口到苏联，但中苏关系破裂后咖啡生产便一度中断。
   
  直到1980年代末，雀巢公司开始将云南作为原材料采购基地，普洱、保山等地的咖啡种植重新发展，渐成规模。2008年休门咖啡第一次赴产地的时候，云南省的咖啡种植不过39万亩，2010年增长到64万亩，产量4.9万吨，但近几年却呈现高速发展趋势，截止2014年，云南咖啡种植面积 183万亩，产量11.8 万吨，四年间面积翻了三倍，不可小觑！
   
  而云南咖啡的总产量也占了全国的99%，几乎就是中国咖啡的代名词。而云南咖啡的产区，也集中分布于云南省的西南部，包括普洱、德宏、临沧、保山和西双版纳等州和市，最近文山也开始有少量种植。
   
  云南咖啡种植大部分为海拔在1000-2000米，地形以山地、坡地为主，且起伏较大、土壤肥沃、日照充足、雨量丰富、昼夜温差大。云南自然条件与哥伦比亚十分相似，即低纬度、高海拔、昼夜温差大，出产的小粒咖啡经杯品质量分析，属醇香型，其品质口感类似于哥伦比亚咖啡。
   
  云南咖啡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，形成了浓而不苦，香而不烈，带一点果味的独特风味，被评价是全世界最好的咖啡。咖啡含有丰富的蛋白质、脂肪、蔗糖以及淀粉、咖啡因等物质，制成饮料后香气浓郁、滋味可口、营养丰富，因而成了和茶叶、可哥组成的世界三大饮料，并雄居榜首。
   
  云南咖啡属阿拉伯原种的变异种，经过长期的栽培驯化而成，一般称为云南小粒咖啡，常绿小灌木，果仁较小，果皮较厚，果肉甜，产品香醇，含咖啡碱成分较低，故又称淡咖啡，是世界主要栽培品种。
   
  印尼：盛产多特色品种的咖啡宝地
   
  爪哇、苏门答腊、新几内亚的咖啡总产量在世界排名上居于前位，10%为阿拉比亚（Arabica），另外的是罗布斯塔（Robusta）。著名的咖啡豆品种有爪哇咖啡（Jawa）、苏门答腊咖啡（Sumatra）、曼特宁咖啡（Mandheling）、西里伯咖啡（Celebes）、卡蒂莫咖啡（Catimor）、地仁伯咖啡（Djember）、提提咖啡（Tim Tim）。其中，苏门答腊特产曼特宁咖啡，带有甜又清爽的风味；新几内亚则特产带有果香、风味均匀的咖啡。
   
  东帝汶：历史文化酝酿而成的有机咖啡
   
  东帝汶葡萄牙殖民时期，咖啡种植占了当地贸易的绝大地位。在脱离殖民后，东帝汶经历了与印尼长达二十年的抗争，期间许多咖啡种植地被战争摧毁，人民也丧失了传统流传的耕作知识，种植地沦为森林。然而，也就因为人们忙于征战无暇兼顾农作，这些土地成为了不受农药、化肥污染的小树林，形成了种植有机咖啡种植的金矿。
   
  如今，有机咖啡成为东帝汶农业的皇子——年产值1千万美金，46000咖啡农雇佣了东帝汶五分之一的人口。
   
  当地的星巴克引入了一款新的公平贸易咖啡——东帝汶塔塔迈劳咖啡（Tatamailau），是一种重度烘培的咖啡。塔塔迈劳咖啡生长在1250米的高地树林间，拥有与高地咖啡一样的生长特性，在树荫下生长能够缓慢咖啡豆的成长，产出质感厚实稠密的咖啡豆。东帝汶其他高海拔生产的绿色咖啡，也销售到当地的星巴克。2005年，星巴克也将当地的绿色咖啡豆与南美的咖啡豆混合，推出“东帝汶阿拉伯摩卡有机混合咖啡”。
   
  尽管如此，东帝汶的农业品质仍然有待加强。许多古老的咖啡树是生长在贫瘠的火山土壤上，降雨量非常不稳定，每公顷的咖啡产量只有邻近的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半。再加上，浓厚的文化背景让东帝汶的农民认为，修剪树木会伤害到树木的灵魂，就算这样做能让每年的产量提升一成，他们也不愿意去修剪。
   
  东帝汶的总统Taur Matan Ruak表示，“为了拯救国家脱离贫穷，是时候到了将有机自给农业摒弃。”然而，当地许多农夫在解除了先进的耕作方法后，对于这种工业化的方式是怀疑的，认为传统的有机耕作方式比较好，因为这是他们的文化认同的一部分。
   
  泰国：咖啡种植产业 自用不足
   
  近年来，泰国的咖啡产业蓬勃发展，首都曼谷（Bangkok）涌出了许多咖啡店，泰国北部最大的城市、有著“咖啡首都”之称的清迈（Chiang Mai）以及清莱（Chiang Rai）周边，出现了许多著名的有机、永续农作的咖啡农场。
   
  之所以发展迅速，泰国政府的政策扮演重要角色：为鼓励当地人们从事农作，进口咖啡豆需要缴交高额税金，甚至有些绿色咖啡的税金达到90%以上。
   
  泰国有著对于咖啡生长的理想气候，温暖干爽的冬季、湿热的夏季，有利于生产出高品质的咖啡豆——盛产阿拉比卡咖啡豆（Arabica）。咖啡农场中有著香蕉、芒果等果树的天然遮荫，能够影响咖啡豆的风味、消除一般咖啡豆常见的酸味和苦味。
   
  然而，一直以来泰国咖啡在国际上却是名不见经传。原因在于，泰国人们所消费的咖啡，远远超过当地的生产量，估计至少超过了1千万公斤，所以根本无从出口到国际平台，每年只有约7%的出口量，一般也会与其他咖啡结合成特级混合咖啡出口。
   
  相较于邻国越南，泰国销售一杯拿铁咖啡的价格约50泰铢（1.75美元），而越南则仅约15000越盾（0.66美元），除了进口咖啡的高税收因素，当地咖啡生产的相对高成本，也是导致售价居高不下的原因。泰国咖啡种植产业受到严格规范，种植过程中要避免森林开伐、机械的使用，导致农场需要雇用人手来采收咖啡豆，增加人力成本。
   
  但从其日益提升的消费量来看，若国家政策扶植得当，则其未来产值可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