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咖啡的环境真的适合猫星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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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猫咪可说是这忙碌世代最适合的宠物，它们时而优雅时而傻气的一举一动，总能掳获我们烦乱的心。不知曾几何时，“猫奴”、“喵星人”等词汇也成了生活中常见的用语，种种现象都说明了猫咪受欢迎的程度，在这些前提之下，“猫咖啡”的走红也许并不令人意外吧？

 

　　由台湾开始的这股猫咖啡风潮，近年在英国也逐渐蓬勃发展，英国媒体 BBC 今年九月也专文探讨，猫咖啡这样的环境，对猫咪来说是利是弊。不论喵星人可爱的脸庞多么令人融化，你是否曾想过“猫咖啡”的经营模式到底适不适合猫咪？

 

　　“这里是猫咪的家，请不要抱它们，猫咪睡觉的时候也请勿触摸，欢迎各位拍照但是请避免使用闪光灯。”伦敦的 Lady Dinah’s Cat Emporium 咖啡店有 13 只获救的猫咪，上门的客人必须遵守店内规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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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这里有一整套系统每四小时确认一次猫咪的情况，追踪它们的活动、是否与人或其他猫咪有互动、有没有喝水等等。”猫咖啡创办人 Lauren Pears 说。

 

　　“我们很清楚每只猫的个性，如果有谁不舒服，我们都会知道。”

 

　　猫咖啡的风潮 1998 年始自于台湾，后来传往日本等地。Lauren Pears 的 Lady Dinah’s 于 2014 年开张，因为是全英国第一间猫咖啡，所以经历许多繁杂的过程才获准营运，才刚开幕生意便络绎不绝，时常客满。

 

 

　　BBC 采访的这天，店内客人 Vicky 是位爱猫人士，她相信猫咖啡里的猫咪是开心的，“如果猫咪彼此相处不良，你会听到哈气声，也会有打斗的声音。”她说。

 

　　目前英国境内有八间猫咖啡，到明年还会新增六间。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猫咖啡兴起，猫咪保护组织 （Cats Protection）、RSPCA、西利亚贺蒙动物信托 （Celia Hammond Animal Trust） 等动物保护团体就曾批评过猫咖啡的现象。

 

　　“把猫关在一个不同人群频繁进出的空间，猫咖啡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猫。”猫咪保护组织行为经理 Nicky Trevorrow 表示。

 

　　“比起狗，猫咪更需要稳定的环境。”

 

　　RSPCA 则认为，让大量猫只聚集一处并非好事。“我们比较担心的是陌生人想触摸猫咪，会对它们造成精神压力。”

 

　　关于这些讨论，众家猫咖啡经营者的确同意：有些猫咪能在猫咖啡自在生活，但并非所有猫只都适合这样的形态。

 

　　“某些猫咪不喜欢时常跟人在一起，所以选对适合的猫非常重要。”Newcastle 猫咖啡店主 Glazier 说。

 

　　“我们十只猫都是由动物收容所帮我们挑选的，他们找的是个性上合得来也适合猫咖啡环境的猫咪。”她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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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Lady Dinah’s 的 Pears 则表示，如果有任何猫只出现不适应的状况，她会为猫咪寻找适合的家，Pears 和 Galzier 都表示，他们店内有规划区块让猫咪在需要时能避开与人接触，但猫咪保护组织的 Trevorrow 认为这样的做法仍不甚周全。

 

　　“给猫咪可以暂时躲避的空间是个好的开始，但这样还不够。”她说。

 

　　“猫咪受到压力时的表现并不易察觉，甚至可能出现“假睡”的动作，看起来像是在休息，但实则机警地耳听八方以策安全。

 

　　“除此之外，猫咖啡大多是室内环境，但猫咪需要室外空间散散步，室内的摆设再怎么丰富也比不上室外的视野和气味。”

 

　　纵使许多动保团体提出反对声音，也是有动物福利机构愿意正面看待猫咖啡。

 

　　“猫咪是独居动物，但家猫经过演化之后，许多猫只也能快乐地群居相处。”国际猫咪照护组织 （ICC） 兽医总监 Andy Sparkes 说。

 

　　他也提到，“我曾经看过糟透的领养环境，好几只猫被关在一间房间里，这样的处境比起猫咖啡，更是为猫只带来压力。”

 

　　尽管支持与反对的声音不断，所有公益团体倒是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——猫咖啡必需受到适当的监管。

 

　　目前为止，英国的猫咖啡只需要通过食安标准检测即可，动物福利制度皆由各咖啡店店主自行设立。

 

　　2015 年曾有一间猫咖啡开幕几周后便因卫生问题被勒令停业。

 

　　“这是个新模式，目前没有清楚的法规或政策”Trevorrow 说，“各个猫咖啡之间的管理经营方式迥异，有些不太会去检查确认客人是否欺负猫只或私下喂食猫咪。”

 

　　在各种评论网站上，常受人诟病的是年纪小的客人可能在店里追著猫咪跑。目前的确有些猫咖啡只让年满 12 岁的客人进入，但其他猫咖啡甚至连两岁幼童都能畅行无阻。

 

　　与此同时，猫咖啡也缺乏每只猫只应享平均空间的明确规范。

 

　　这众多讨论中，有一支持猫咖啡的论点——猫咖啡能够身兼“领养中心”的角色。英国Nottingham 的 Kitty Cafe 猫咖啡便是如此，台北的浪浪别哭也以类似模式经营。

 

 

　　“咖啡店让猫咪有一处展现自己性格的地方，也能在此与人互动，这些都是一般收容中心铁笼做不到的事情”Kitty Cafe 店主 Kate Charles-Richards 说，“很多时候在收容中心的猫被人忽略，都是因为他们看起来不够‘漂亮’。”

 

　　Kitty Cafe 自 2015 年开张后，送出 60 只猫咪，目前有 300 位领养人正在排队候补。

 

　　“店里猫只的数量上上下下，但我们通常是 25 – 30 只猫，一般来说同时段大概有 60 名客人，我们也收被救援的猫只，并在 30 天内让它们逐渐习惯咖啡店的环境。”

 

　　“白天的时候，猫咪想去哪里都可以，可以到猫舍、猫床自由活动，这些空间都是客人无法触及的。”

 

　　Charles-Richards 深信猫咖啡的成功模式，计划在英国各地开设更多猫咖啡店面。

 

　　“2017年，我们希望开设五间 Kitty Cafe 连锁店，我们团队将负责照料猫只健康，连锁店主则负责经营咖啡店。”她说。

 

　　编译观点

 

　　每当有新形态的经营模式出现，总要经过一番讨论与尝试才能找到适合的办法。

 

　　英国第一间猫咖啡在 2014 年开张，两年内便开始讨论此模式是否合乎动物行为模式、对动物的照护是否适切。日本也曾有相关讨论，2012 年传出动保团体抗议猫咖啡让猫咪“过劳”，要求立法规定猫工时，东森新闻报道，日本新法规定“每晚 8 时至次日早上 8 时，不得在公共场合展示宠物。不过因为猫咪是夜行性动物，除了未满 1 岁的小猫外，其他成猫可以陪伴客人到晚间 10 时”。

 

　　反观 1997 年最早出现猫咖啡的台湾，猫咖啡相关法规的讨论却仍尚未健全。最近期的相关讨论要属去年一份关键评论网报道 ——“如果是餐厅内有动物与民众互动，像是猫咪中途、有名的店猫店狗，也该纳入展演动物业？”，当中访问到参与草案制订的 TSPCA 资深调查专员赖思臻，赖专员表示“这要从‘目的’来看，猫咪中途意在送养，并不同于展演是以娱乐为目的，因此不属展演动物业；而店猫店狗是业者的宠物，可用《动保法》中的饲主责任来规范。”

 

　　当猫咪踏进咖啡店，咖啡店就不再只是餐饮业。这样的讨论也许有些严肃，但猫咖啡开业除了卖咖啡饮料之外长时间有猫咪在店内走动，多了一个“猫咪因素”，就不再单纯是餐饮业的营运范畴，必须在动物福利方面接受更严谨的检视。 然而 1998 至今将近 20 个年头过去，台湾街头有多少间猫咖啡？猫咖啡里有多少只猫，地方政府是否拿得出明确数据？另外，猫咖啡也不像动物园一样有特定动保团体关切，缺乏人员定期检查猫咖啡中的猫咪健康状况是否正常良好。十多年来猫咖啡已形成明确的商业模式，每只猫咪的工时、每只猫应享的平均空间都需要受到法律保障，即使是立意良好的猫中途，也该有相同程度的检视。

 

　　身为消费者，我们能做的是下次到猫咖啡消费时，除了看可爱的猫咪打呼噜之外，也可以照文中提到的几点观察看看，猫咪的状况是否一切安好？